发布时间:2015/05/28
人们常说:人的生命只有一次。但对于我这个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幸运儿来说,死神对我太仁慈了,或是不屑于带走我,使我得以重生。而帮助我重生的,就是我亲爱的致公党。
2010年8月26日 早上七点半,我作为旅行社的全陪(全程陪同)所服务的团队上车出发,离开美丽的腾冲前往下一站~~大理。天阴沉沉的,我们的中巴车在高黎贡山上蜿蜒颠簸前行着,前几天的泥石流灾害(见当时新闻:云南贡山泥石流灾害死亡人数增至38人好在没有太大影响到我们这侧的路线上,只是路面有些地方被冲的坑坑洼洼。司机显然是开山路的老手,方向盘在他手中游刃有余、好似玩具。我因为有些疲劳,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……
我以前带团从未在最后一排坐过。因为最前排的位子留给了爱好摄影的人,想让客人也坐的宽松一些,故没有和客人并排坐,我就坐到了有阶梯、比前面位子高一头的无人坐的最后一排。突然,一个大的跳跃式颠簸将我的头冲向了车顶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身体尚未落座,第二次大的跳跃式颠簸又将我撞向车顶,脖子都要拗断的感觉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我“啊”的一声惨叫;顿时感到呼吸困难,身体好似断成了两截。我以为我就此行将结束在人间的生活。
车子赶紧停下来,车上的人们都向我冲过来;“怎么啦?怎么啦?”他们满脸焦急的神情。“我好像断成两截啦”我带着哭音。其中一位曾做过医生的客人喊着:“别动她! 千万别动,让她就势躺下,有围巾的拿来,把她身体固定住,可能骨折、错位情况!”车上的女士们拿出围巾拴在一起连成一根绳,将我的身体固定住。大家商量着;此地离目的地大理还有近四个多小时的车程,而且多为山路。距离保山县城还有约一小时车程,要不赶紧把她送保山的医院吧? 我坚决不同意,无论怎样我也要坚持到大理;因为那里有地接导游在等着,可以让大家继续行程,而我可以安心治疗。大家见说服不了我,只得作罢,伴着我的呻吟声,继续赶路。这四个小时对我太漫长太痛苦,一个小颠簸,就令我疼痛不已,客人们也连连对司机说:慢点、慢点。就连小解也动弹不得,我只好拿矿泉水空瓶,用瑞士军刀切割成槽来解决。汗水从额头滚下、从背部渗出,浸湿了我的衣裳。
终于到大理白族自治州人民医院了。同行的男士们帮着医护人员,小心翼翼地将我抬下车,放在手术推车上。大理的导游带着客人继续他们的行程,旅行社的经理和一位小妹则陪同我开始了在医院的“行程”。经过一系列的检查,确诊我是“第12胸椎骨折”。为我检查的医生(也是一位民主党派人士,遗憾,我却忘记了他的姓名)对我说:你是幸运的;若是再往下一根骨折是腰椎,你恐怕就要瘫痪了;若是上面脖子被折断了,估计你命就没了!我问:“有方法能使我三天站起来,陪同团队一起回南京吗”?他说:“有。我用骨水泥浇铸法”。“好,立即办”我应道。接下来缴费、再检查、等待一小时后手术。
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,我犹豫了。我拨通了致公党南京市委工作人员曾灵的电话,请她帮我咨询一下党员中的骨科医生。没几分钟,南京市第一医院骨科曾逸文主任就给我打来了电话:龚静同志,你还年轻,不要轻易做骨水泥手术。你赶紧想办法回南京,我来帮你做手术,回来南京这边护理也方便。我听了,立即退掉了原来的手术计划,决定连夜往昆明赶,请昆明的同行设法帮我联系航空公司,申请特别机位回南京。感谢那位大理州医院的民主党派的医生,他不仅非常理解地帮我办了退款手续,还帮我找了一辆救护车,安排了一位护士陪着我,冒雨向昆明进发。可是,到昆明住哪里呢?宾馆肯定是无法住的,去医院?又有哪家医院深夜能有床位给到我呢?
雨夜,我躺在驶往昆明的救护车上,不断地打着、接听着电话,300多公里5小时的车程不再感到寂寞和孤单,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。 从我打给曾灵咨询的电话开始,也就拉开了致公党对我“大营救”的序幕。胡勤刚主委、刘嘉英副主委、陈卓秘书长、陈玄主任(现任秘书长)都打来了电话关切地询问着,南京市委统战部钱继红部长得知情况后,也打来电话慰问。窗外的雨淅沥沥地拍打着车窗、似乎在安慰着我要坚强。当得知我在昆明还没有联系到落脚点时,陈卓秘书长要我别着急,他们在帮着联系。终于,夜里十点多钟,胡勤刚主委打来电话告知我,已经联系好他同学的同学在昆明第三人民医院骨科主任,为我安排好了床位。我接听电话那个激动啊!在一旁的小护士也羡慕不已。救护车玻璃上被雨点击打的声音,仿佛是在欢快跳跃着的音符。凌晨一时许,我住进了昆明第三人民医院的急诊病床。
次日下午,我躺在病床上,护理员阿姨在给我喂水。猛然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。天哪,是陈玄主任!市委会派了陈玄主任来照顾我啦,陪同她来的昆明市委会的人员也送上了慰问金。我的眼睛湿润了,模糊了………
8月29日,我在陈玄主任的陪护下被拉上了飞机,为防止在飞行过程中出现摇晃,飞机上有专门颈托、安全带及海绵固定等措施,买了九张机票,为我拆掉了九个座位来固定专用床。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,当飞机降落在南京禄口机场时,我又一次激动地说不出话来;陈卓秘书长和曾灵带着救护车已经守候在出口,接上我后直奔南京市第一医院。到了医院,我被推进早已准备好的病房,想不到市第一医院刘军副院长(致公党员、南京市副主委)、曾逸文主任,还有市委统战部办公室张主任,早已等候在病房。此时,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像泉涌般夺眶而出……我哽咽地拉着他们的手说:“我,龚静何德何能啊,有劳大家如此厚爱?”
固定在飞机的座位上被送回南京
在南京市第一医院救治
入院后的第三天,9月01日上午九时,曾逸文主任亲自为我做了手术。手术非常成功,只在我眼睛一闭一睁之间就完成了。至今我都未再将钢板取出,刀疤不仔细看也都难以发现。在我住院的一个月里,来看望我的人川流不息,鲜花水果未曾断过。我每天一早躺在床上化好妆,等待着医生护士的查房。我每天都以自己美好的容颜、饱满的精神面貌展现在众人面前,这不仅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,也是感恩于我身边的每一个人。 这当中除了亲朋好友同事,还有统战部的领导、致公党内同志和领导、以及其他民主党派的同志和领导。中秋节那天(2010年9月22日)致公党江苏省委海外联络处的徐放处长也给我送来了月饼和书籍。这一切令我充分感受到了致公党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与真情!
五年过去了,我的身体恢复的很棒!这五年我又跑了18个国家和地区,还自驾去了大别山等周边的市县。我的背除了太劳累或阴雨天会提前几天有不适感(那到成了天气预报),还有在美国境内乘飞机比别人多点检查,其余一切如常!每天清晨睁开双眼,我都要说声“谢谢”!
我为能加入致公党而深感荣幸!
我为自己能成为一名光荣的致公党员而无比骄傲与自豪!
感谢致公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!
谨将此文献给中国致公党成立九十周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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